在我身处的原始信仰中，驱魔并非是一种神圣的、良善的、崇高的力量驱赶污秽的、邪恶的、卑下的入侵者。原始驱魔者所求助的神灵既是崇高神秘的，又是邪恶不洁的。这些神灵与附着于受害者身上的事物几乎拥有同样的性质。在白天，战神诀这些被供奉于庙宇中的神灵威武神圣；在晚上，他们的眼睛显露凶光。他们既能赐福于信徒，也向这些人制定难以理解的禁令，并贪得无厌地向信徒索取牺牲供奉。而这些禁令与牺牲献祭常常是血腥而不洁的。也只有在目睹这血腥与不洁，在触碰禁令的焦虑中，你才能一窥神圣。然而，一旦人们无意触犯禁令或疏于献祭。他们将受到加倍的惩罚。于是，身处原始信仰的我们通常敬鬼神而远之，将世俗世界与神圣世界划分得泾渭分明，只在迫不得已时跨越禁忌走入神圣世界。